从长白到戛纳
南派三叔、2016-05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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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上很多人,每天纠结的是70岁的时候自己根本不会记得的事情,而我70岁的时候,应该会记得这个城市。 不过,我也许要过若干年以后才会知道这次戛纳之行的真正意义。
盗墓笔记里,我写过好几个地标城市,杭州是吴邪的地标,长白山是张起灵的地标,北京是胖子的地标。故事开始于他们三个,慢慢的,更多让我喜欢的人物出现,延续了一年又一年。
很早以前, 故事从吴邪在杭州的冒险开始,到他经历一切,一无所有的回到杭州结束,描写了一个轮回。故事的最高·潮,当然是张起灵两次走进长白山,最后一次十年之约,算是这个人对于人间给出的最大面子。
至此长白山成为了盗墓笔记最大的地标,很多人觉得这个地方只和张起灵有关,对于我来说,则是吴邪和张起灵十年之约的地方,我也从不疑惑为何更多的人在长白山只记得张起灵,因为第一人称写作,身临其境,也许每个人都是吴邪。所见所闻下,自己都是在的。
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地标,是福建的雨村,我最近时常会梦到那个地方。
但故事里没有戛纳,这个地方完全来自于另外一个系统,我来到这个地方,时常觉得不真实,我觉得我应该去墨西哥的雨林,或者埃及。
写十年故事,最困难的恐怕是对抗故事的神性,就像两段平行的人生一样,我的现实生活乏善可陈,故事里却阅尽了人间奇景,我的内心是渴望书里的世界,所以痛苦也多以反差而来。我也时常害怕,如果现实生活变的精彩异常,会不会我就无法进入另外的那个世界了?
从长白到戛纳,当我来到戛纳的时候,这种害怕又开始出现,因为这里太真实和明媚。
我是一个没有阶级观念的人,没有上下级的观念,没有权利的观念,我大部分时候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听从一个人或者一个集体的指挥,财富和才华也都不是我觉得我需要服从的条件,所以从小,我常常纳闷那些憧憬某种生活的人。
所以我并不懂得很多人对于戛纳的感情,我也老的懒得去追究了。只是从长白到戛纳,从究极的想象,到真实的海边城市,我觉得,这应该是正确的结果。
我想起和菜头同游的阿维尼翁,我们看了六个肌肉男子追逐芭蕾群的喜剧,他们的汗水洒到观众席上,女人们开始尖叫,我惊恐的用袖子擦拭,还有全场黑暗只有一个大烟圈的默剧,我以为讲述的是二战中的某次战役,结果讲述的是某个核电站烟囱的独白。
阿维尼翁的旅程充满了荒诞的感觉,就像在书里面。
而戛纳则格外的真实。在这里,我是在书外头。我蒙头做事,抬头看到的真实世界,已经是这里的海边。
我一定能继续埋下头,下一次抬头的时候,会在哪里无关紧要,我只希望我埋头的背影,看上去很性感。
戛纳有什么土特产?